2014年2月24日 星期一

[性] 新聞:性別僵化 阻礙女性科學之路

性別僵化 阻礙女性科學之路

立報╱謝雯? 2011-08-29 22:10
【編譯謝雯?整理報導】有學者指出,媒體和社會經常隱約傳達出一些訊息,阻礙女性進入科學界工作和學習。據《英國廣播公司》報導,雖說英國接受綜合中等教育證書測驗(GCSE)的學生中,女孩佔了總人數的一半以上;但到了大學階段,男性進入科學相關領域的人數就大幅超越了女性,男女比約2比1。
追溯至學術食物鏈的上游,發現科學領域教授的男女比是9比1。是何種原因造成女性在科學領域愈發怯步?
「這個情形並非肇因於人們認為科學領域不該有任何女性,成因相當微小。」研究女性於科學、工程和科技領域的英國資源中心(UK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,UKRC)專家堤貝爾(Rachel Tibbell)表示。
UKRC的研究者認為,一般人對女性科學家的刻板印象不是拉塌帶著眼鏡的書呆子,就是007電影中的尤物,會一邊分裂原子一邊甩著滿頭金髮。

媒體深化性別建構
性別刻板印象似乎漫延到兒童世代。堤貝爾指出,空中大學(Open University)2006年的一項研究要求一群兒童畫出他們心中科學家的形象,「所有兒童一面倒地都畫了一個男性。」
然而,這種刻板形象從何而來呢?堤貝爾表示,這種性別印象的建構從出生就開始了。「我生了一對龍鳳胎,我發現別人送禮物給我孩子時,會為男寶寶買汽車,而送娃娃給女寶寶。所以從那時起孩子們就得到一個訊息,暗示他們應該做的那類事。」她說。
她也強調,媒體鮮少出現女性科學家,也加深了這一刻板印象。UKRC的研究指出,電視上受訪的男性科學家是受訪女性科學家的5倍以上。
然而女性科學家較少出現在媒體上,會阻礙女性未來成為科學家嗎?32歲的保育遺傳學家布瑞克(Patricia Brekke)在動物學研究所(Institute of Zoology)擔任研究員,她表示:「我想要成為自然生態記錄片製作、主持人亞騰柏洛(David Attenborough)的女性版,不過在電視上,這類節目從未有過女性主持人。」
「不過,我不會讓這現象阻礙我一心一意想要達成的目標。」她日前在倫敦南岸一場由巴黎萊雅公司和倫敦動物學會(Zoological Society London, ZSL)所贊助的「科學領域中的女性」研討會中表示。
然而,有些目前活躍於科學領域的科學家表示,儘管女性選擇要在科學和科技領域進行研究,她們只要進入大學後,就會面臨到性別歧視。
ZSL的資深研究員瓊斯(Kate Jones)博士記得她讀大學時所面臨的沙文文化,還有不堪回憶的歧視語言。但她表示,現在的情況應該有所改善。

刻板思想仍難破除
瓦茲(Charlotte Watts)是一名數學教授,同時也是發展中國家HIV防治專家。她表示:「我記得,當我還在牛津大學讀大學部時,一名男同學對我說:『我不知道女孩子會算數學耶。』」
她也還記得,有多次她去參加學術研討會,全場只有她一名女性。「我還是個學術界的無名小卒,但每個人都知道我叫什麼名字,就因為我是一個女的。有好多人請我喝酒。」
然而整個社會在這個議題上進步多少呢?目前A-level課程中,修習科學、科技和工程的女生增加的數目比修習同科目的男生來得多。不過,進步的速度很緩慢。
牛津大學研究暨政策中心的獨立研究顧問麥克惠尼(Sean McWhinnie)表示,在英國各大學的科學部門中,女性要與男性的數量並駕齊驅,還需要花上好多年。
如果女性學者的增加速率以目前的速度前進,他預估在生化科學領域的男女比,會在2021年達到同樣數目;2042年男女比會在化學領域達到相等;2060年達到平衡的是物理學領域;而在土木工程領域,男女比會在2109年達到相等。
瓦茲教授認為,文化上的改變是必須的。她補充說道:「我曾和一名老婦人談話,她說在她年輕時,根本不被允許研讀科學。很明顯地,這已經有所改變。」
「不過,這名女士繼續訴說,她有多麼崇拜曾擔任皇家學會總裁的神經科學家葛林費爾德(Susan Greenfield)教授。而此時,這名婦人的丈夫突然冒出一句:『沒有人會尊敬她,就因為她穿短裙。』」

孕事影響研究進行
布瑞克則認為,就算女性決定要在學術機構中頭角崢嶸,一旦她們決定要生孩子,問題就會跟著出現。「問題在於,妳必須要在兼顧家庭的同時,還要隨時更新該領域最新研究發展;此外,學者的評價在於妳所產出的論文量。」
瓊斯表示,當女性請育嬰假,在學術紀錄上會留下一大段空白。「我不確定,妳可以告訴別人你休息過一段時間,沒有做研究。」她補充說道。
37歲的演化生物學家桑默勒(Seirian Sumner)有2名子女,她表示:「我從未休過育嬰假,因為我手邊一直有很多研究計畫要完成,此外還要指導學生。」「此外,因為我是一名田野生物學家,所以我必須要舉家遷往巴拿馬2個月。如果我真的『放大假』,我想我要回來就很難了。」
著有《科學領域中的母親:64種兼顧方法》(Mothers in Science 64 Ways to Have it All)植物生物學家萊瑟(Ottoline Leyser)卻表示,女性科學家沒有理由非得要在事業跟家庭當中二選一。
「1993年,我帶著我肚子裡的兒子一起參加一場研討會,而當時我的女兒坐在我大腿上。有人告訴我,就因為我決定要生小孩,我的事業就毀了。」她認為,在學術界工作應該是比其他工作要輕鬆,因為學術界較有彈性。「即使妳因為年幼的子女脫離學術界幾年,這也只佔妳整個學術生涯的一小段時間。」她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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